季晨直接领着姜玉宁和董占才进了门，庭院里也种着竹子，盛夏里长得翠绿茂盛。

竹子一直给人谦虚高洁的感觉，姜玉宁欣赏着庭院朴素的景致，对还未谋面的季老爷子莫名的生出一股好感。

“爷爷，我师父薛夫人和师兄董占才来了。”季晨在一道拉门外停住，恭敬的拱手道。

“你们都进来吧！”拉门被人从里边打开，一个年纪很的童子请他们进去。

房间南北通透，穿堂风徐徐吹来，格外清凉。

季老爷子穿着普通的棉布长衫，正盘膝坐在地上捣药。

“晚辈拜见季相。”姜玉宁和董占才双双行礼。

接着姜玉宁把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几本古籍双手奉上，“季相，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，请您笑纳。”

童子把书收了过去。

“快坐，客气什么？”季相指着身边的几个蒲团道：“薛夫人的名号这几天都要把我的耳朵磨出茧子了。董占才，上次见到你的时候，你还是个屁孩呢！”

三言两语一点架子都没有，瞬间拉近了几人的距离。

董占才微微一笑，挨着姜玉宁坐到了对面。

“季相您在捣药？”姜玉宁好奇的看着药臼。

“呵呵，听你们都是郎中，我就不班门弄斧了。”季老爷子摆摆手，示意童子把药臼拿下去。

“且慢，”姜玉宁好奇的问道：“季相您是哪里不舒服吗？”

季晨道：“爷爷近几年专心研究丹药，想要长生不老。”

季老爷子嗔怪的扫了他一眼：“我不是要长生不老，就是想多活几年，薛夫人，就不要称呼我季相了，老夫现在就是一介平民，你叫我一声老爷子就行啦！”

“季老爷子，”姜玉宁微微一笑道：“我看您脸色暗黄，唇色黯淡有青色，怀疑您的身体有点问题，能让我们检查一下吗？”

“哦？薛夫人医术如此了得？看我两眼不用问话就能看出有问题？”季老爷子显然不信。

“咱们宋国医学讲究望闻问切，从您的面相上看，我怀疑您是中毒了。”姜玉宁道。

“不可能，”季老爷子摇摇头。

“季老爷子，您听我，”姜玉宁让童子把药臼放下，拿起捣药舂闻了闻，又用指尖挂了一点上边的碎末捻了捻，再交给董占才检查了一遍。

然后师徒二人对视一眼，董占才道：“季老爷子，您这个药臼里边有丹砂、青石，这些都是有毒的东西。长期服用会慢性中毒。”

“这我知道。还没拿去炼丹，炼制之后就没有毒了。”季老爷子道。

“这些毒性不会随着炼制消失，”姜玉宁接着：“您炼制丹药的办法，是不是和姓白的人有关？”

姜玉宁只是想到了白闲庭，便试着问问，没想到季老爷子吃了一惊，忙问：“你认识？”

“是的，”姜玉宁点点头。

“师父的是白先生？”董占才问。

“你忘了他是怎么跟咱们联系到一起的？”姜玉宁反问道。

董占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：“当时白先生因为中毒，自己没有解毒的办法，所以才跟着师父您。”

“季老爷子，”姜玉宁道：“我朋友叫白闲庭，他以前也炼制丹药寻求长生。但他同时还会医术，服用一段时间之后，觉察到中毒便停下了。”

“白闲庭，”季老爷子回想了一下：“他应该是故人之子。那他现在如何？”

“现在很好，身体里的毒素已经清除干净了。”姜玉宁回道。

“真的是中毒？”季老爷子仍旧不甘心的：“会不会再继续服用下去，就能达到长生？”

“不会，”姜玉宁非常笃定的摇摇头：“毒药就是毒药，连强身健体的作用都没有，如果继续服用只会缩短寿命。”

“爷